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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不达意,感恩垂爱。

朴灿烈X你|和后妈的儿子结婚了


﹡被删重传





父亲爱惨了那个女人。


即便我以死相逼也无法左右他的决定。父亲的婚礼请柬越过太平洋送到我的手上,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多年前父亲许诺给朴素英的不止是名分,还有万众瞩目的盛大婚礼。


童话里的后妈都得不到读者的待见,我讨厌她作为小三上位,纵使没有我的百般阻拦,她在外人眼里同样颜面扫地。也只有相信父亲一面之词他们真心相爱的新闻记者和狗没什么两样。


“你就打算站在这儿傻看?”


“……”


男人眯着眼大约还在笑,衬衫是绸缎质地的,价值不菲,胸前随意堆在一起的蝴蝶结就像他恶劣的笑十分扎眼。


“怎么?你前女友?”


他笑得更大声了,仿佛我的冷嘲热讽勾起了他的兴致,附在我耳边说话像午夜响起的钢琴音。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估摸又是哪家兴风作浪的纨绔公子,我巴不得走得远远的,可惜我还没迈出那步,他手疾眼快地扯住我的衣袖,变着花样儿在衣服飘带上物尽其用系了个一模一样的蝴蝶结,像复制粘贴,漂亮得紧。


“这么急着走?”


“要不然我们合作,一起把她赶出去,怎么样?”


我刚想劝他你的伎俩都是姐姐捡剩下的,但他压根没给我反驳的机会,指尖敏感的洞察像迟开的郁金香,花瓣暧昧地一笔一划在手掌心盛开。


朴、灿、烈。


他慢慢划过右脸,托腮漫不经心垂下眼,“差点忘了自我介绍,台上那个你恨之入骨的女人,那是我妈。”


朴灿烈说他讨厌我爹,但他不讨厌钱。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兔崽子天天跑车奢侈品刷卡刷的很欢快压根儿不像和我爹有仇的样子,朴灿烈从善如流,“没偷没抢,我认他当爹,这钱不该花?存着能干嘛,你还想等到物价上涨通货膨胀货币贬值吗?还是等到世界末日无人生还,再后悔有钱都没地方用?”


“什么都能过不去,人不能和钱过不去。”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小兔崽子特别会哄我爸开心,小嘴抹了蜜逗得我爹心花怒放一高兴又给他提个信用卡额度,我开始质疑他最开始找我谈合作的可能性。小兔崽子城府深的很,这趟浑水我是趟也得趟不趟也得趟。朴灿烈又野又疯。我还听说他为心爱的玩具一掷千金。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他妈多半催得紧,不然他也不至于哪天沉默寡言结果语不惊人死不休给我当头一棒,“要不姐姐,我们将就一下得了。”


“……”


头好痛。


和小兔崽子斗智斗勇,我只能把苦水往肚子咽。


事实上,朴灿烈很少在我面前显摆过什么,无论是从学历到外形,还是从才华到家世。大腹便便的商侩明里暗里算计着我爹的家产,我爹说得亏了朴灿烈,他才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能让我爹都心服口服的人,肯定很专业很牛掰,朴灿烈是搞风险评估的,用那群老古董的话说,即便没有我爹的扶持,他照样混得风生水起。


比起潜水教练、帆船救生员和围棋国手几项风平浪静的职业,风险评估听上去就紧张刺激得多。其实风险评估分很多类型,貌似朴灿烈都有涉猎,光精通的就有十几种。


我之所以讨厌朴素英,单纯因为她拆散家庭,典型的恶毒小三女配上位,哪里配得上当家主母的一席之地。平心而论,我对名义上过继的白给弟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坏就坏在这个家伙的存在感太强,尤其是同在屋檐下,恨不得顶着一张国色天香招摇过市的脸蛋儿闪瞎我的狗眼。


我三令五申这家伙进我房间可以要走大门别走小路,他当耳旁风,我房间在一楼,他就从花园露台翻墙进来。我往东他就往西。我算明白了,他反正怎么唱反调怎么来。


他很嫌弃我剥芒果皮生疏的动作,不由分说夺过水果刀,专心致志从容不迫地处理起果皮,分离果肉、果核和残茬,三下五除二划开田格平分摊开只留下淋漓尽致的果实。以小见大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贴切,不难看出他胆大又心细,面面俱到诲而不倦,学东西快,哪怕第一次上手都能耳熟于心。


我观察过好几回,他很挑食,只好冻荔枝这口,别的水果好像都不太爱吃,边啃边提议,“姐姐,上次我建议的合作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为什么赶你妈走?”


他的目光迅速凝固了几秒,很快又恢复到常态的漫不经心,调整了最舒服的姿势,脑袋枕在胳膊上,脸颊肉圆鼓鼓导致声音都混沌起来,黏糊糊的小眼神儿像涂了胶水不加掩饰地拴住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


我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多喜欢。


我也啃了只他全神贯注留意下的甜荔枝,我瞄见他舔了舔早已失去光泽的唇,仿佛我才是那颗唾手可得的荔枝,连眼神都水汽氤氲蒸发下湿漉漉起来,和我胶着、惹人怜爱。


我索性把剩余果盘里的荔枝都一股脑推了过去,对方并不领情。


“姐姐,今天我被罚了练字,不是很专心,荔枝你能帮我剥吗?”


今天心情好,不和小屁孩斤斤计较。


又听朴灿烈得寸进尺道,“姐姐,你的指甲油别沾到荔枝肉上,有点儿脏。”


给你剥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我不高兴地把半边探头的荔枝伸过去,不乐意替他解除荔枝沉重的皮囊,存心气他。哪知紊乱的鼻息涌上指尖,他嗷呜扬起下巴咬住果肉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扯,翻天覆地升起异样而奇妙的激流,好像有什么喷薄欲出。他只留给我一颗充满心机的后脑勺。


恶作剧使坏的戏码仅持续了不足一分钟,而我却心惊肉跳肾上激素飙升,分泌系统失灵了整整一个下午。


始作俑者拉长声音,好听得像是某种意念交流的低吟,“喂,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听了听了。


我才正色,“为什么讨厌你妈?总得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


稍纵即逝的易碎感瓦解在他的瞳孔,沉淀的乌黑格外深邃,容不得一丝污秽。


他开始有点儿不耐烦,“她不是我亲妈。我亲妈,死了。”


我想我们大概是同一条战线上的蚂蚱,但朴灿烈也不至于对我掏心掏肺死心塌地成那样,好像供他吃供他穿的那个人不是我爹而是我一样,不可否认的是,交换了彼此深埋心底也许永远见不得光的秘密后,我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络了起来,快到不可思议。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渐渐地,朴灿烈的号码在我的联系人名单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通常都是他打给我我还没工夫理他,不是我不想理他,而是因为我医院的工作一般很忙,压根儿分不开身,有时一台手术可能一站就是一个通宵,东方破晓马不停蹄转战在医院例会合不了眼,吃饭喝水休息打盹儿的间隙才能回复他的短讯,朴灿烈原本颇为不满,但他看见头发乱糟糟眼底乌青的我欲言又止,将要发作的脾性像被扎瘪的气球迅速偃旗息鼓。


我已经身心俱疲到无所谓坦露我最狼狈的样子给他看。


好在小兔崽子还算有点儿良心,知道乖乖叫声姐姐好又百般体贴地替我点来各种各样的高级餐点。甚至周全到考虑了我身边的同事。朴灿烈不拘小节的土豪行为引发了强烈的蝴蝶效应,一来二往也不知怎么的,我的同事们纷纷脑洞大开,我有一个温柔、浪漫和痴心的富豪未婚夫的流言蜚语突然蔓延开来。


你懂那种身为当事人任人鱼肉的感觉么!


我在茶水间无意被八卦到自己的身上。拜托,你听听他们的修饰词,温柔、浪漫和痴心,哪个能和朴灿烈沾边?


我赶紧打消了同事们的脑补,“是我继母带来的弟弟,不是亲生的,我们挺合得来的。”


同事:“伪骨科姐弟,霸道雅痞狼狗x贤淑聪慧姐姐,豪门救赎文,我又可以了。”


“?”






流言蜚语也有不攻自破的那天,朴灿烈住进了病房。


我看了他的片子,受伤并不严重,只是牵扯到旧疾复发,少了十天半个月估计哪里都去不了,他和家里人说是不留神摔的,可哪里瞒得过我的眼睛。


今天轮到我值班,惯例查房结束后我回到了朴灿烈的单人病房,可乐薯条麦当劳、游戏蓝牙推塔连麦,一个都没落下,他打游戏打得正欢快,歪头够不着易拉罐里的可乐,我很有眼见力地拉直吸管送到了他的嘴边。


打完游戏,朴灿烈正放松关节,目光拉长一瞟瞟见了我,光速怂进了被窝。


我掀开他的床单,语气充满讥讽之意,“病号少爷,养病养得很舒坦啊,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朴灿烈瘪瘪嘴,不乐意地说,“我妈说你在这里工作我才来的,姐姐,你原来是学医的啊。我都没有听你说起过,我还以为你哄我玩儿呢。”


嗯嗯,你来之后我的工作量猛增两倍,除了履行医生的本职,我还得兼职护工。


但是眼下很明显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你的片子我看过了。”


朴灿烈避开了我的目光。


“像你这样的皮外伤只能是外人导致的,意外撞击、碰伤都不会形成你这种形状的伤痕。我们谈谈吧,为什么要欺骗家里人说是不小心摔伤的,你又出去打架了?和谁打架了?”


朴灿烈罕见地噤了声,神经忽然松弛下来,“嘘,姐姐别太当真。我那不过跟朋友闹着玩儿呢。”


“……”


“姐姐,你能给我开个住院证明吗?”


苦肉计、美男计并施,我挑了挑眉毛。


朴灿烈犹豫了下,“你开条件。”


“这么为难啊?”“要不这样吧,我直接开病危通知书怎么样,干脆让爸妈都在场,也方便你交代后事。”


“没记错的话,我住在你就职的医院,如果我出事了,你猜猜媒体该怎么写你?”


我单手扶起他的下巴,“我们拭目以待。”


朴灿烈不恼反笑,舌尖扫过细细的虎牙,摩挲,“姐姐,你在外面都这么乱来?”


“趁早把家里搅得翻天覆地,这样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对我别有企图呢。”朴灿烈失落地缩回肩膀,“这么荒唐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我反问他,“你还知道这件事荒唐?”


我习惯性地在医生值班的小册子上留下签名,替他关上门窗挡风。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让家里省心。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也懒得强迫你,你的伤我问过你主治医师了,没有大碍,只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疾,牵扯到以前的伤口,可能会恢复得比较慢。”朴灿烈显然不愿意在他刻意隐瞒的方面多说,我只能继续自言自语,“我明天轮休,过几天都不会呆在医院,你如果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护工。”


朴灿烈反应更剧烈了,满目不可置信,“我刚来,你就走?”


“恕,不,奉,陪。”


朴灿烈见我吃软不吃硬,只好软着性子来,“姐姐,我没请护工。”


为打消我的怀疑,他特别补充道,“男女有别嘛,多不方便。你也很介意把其他男人的身体看光吧。”


“你进出我房间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思想觉悟?”“还是你觉得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正常得很。”


朴灿烈低头嘀咕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那么清白。”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墨菲定律打破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大量研究和实验表明,flag不能乱立,flag一立就会倒。


值班最后一天我是凑活在医院办公室过的夜,第二天大清早就急着回家,放心不下小兔崽子,我中途又折了回来。以他平日的美国阴间作息,这个点儿应该没醒。我推开单人病房的门,就看见朴灿烈全裸背对落地窗孤零零站着,窗帘没有拉开,昏暗的光线笼罩在他的身后,空气中尘埃飞舞,构成晨起男色图的每一种画面元素都很迷人,可惜都因我这位不速之客而分崩离析。我来不及回顾肩颈下白皙肌肤纹理和令人浮想联翩的细节,飞奔到办公室后仍然心跳如鼓。


踏!马!的!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心如死灰地倒在沙发床上,消息提示音萦绕在耳边,自从我进入值班职工专用的办公室后就没有停止过。


我低头看了眼发信人的名字,羞耻感泛滥,全靠面子死撑。


我淡定地打字:“身材不错。”


心里:#BAYjUFnq﹠%¥cPsHh9m/@﹩﹡


另一头的朴灿烈噗嗤一笑,“嗯哼”一声,“然后呢?”


“姐姐,都是成年人了,做错事不能光想着逃跑,要负责。”


“你是打算我亲自来办公室堵你,还是你主动一点?”


怎么还开上车了?


“是吗?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堵到我了!”


要不怎么说霉运降临连喝水都塞牙,出门就和朴灿烈撞了个满怀,小兔崽子玉面春风斜靠在门边,似乎很满意我的态度,我“砰”地一声关上门。


朴灿烈坏心眼儿的声音溢出门外,“姐姐,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昨天查房我看见了你工作证件上的换班安排,我就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


我打开门,煞有介事道:“咳咳……下次不许不穿衣服了。”


朴灿烈把我壁咚在门上,笑嘻嘻的哪儿有半分严肃,“姐姐,下次进男生房间前,会记住敲门的吧。”


再无下例!!!!!!!!!!


我最近休假在家,闲得快发霉了,竟然连霸道总裁爱上落魄助理最后发现两人竟然是亲兄妹的八点档狗血爱情肥皂剧也能看得下去,还看得津津有味。看到男女主身世秘密公之于众的抓马剧情我还意犹未尽,端着没怎么挨过的冻荔枝下意识就往隔壁空荡荡的房间走,还是我爹半夜出来抽烟拦住了我,“灿烈在医院住着呢,你送水果送哪儿去?”


“别浪费了啊,搁这儿我吃吧。”


我想也没想就把冻荔枝原封不动送回了冰箱保鲜室它原来的地盘,面无表情道,“还是等他回家一起吃吧。”


只有粉雾笼罩的脸庞贴近冰箱冷气降温凝固的一瞬间,我才猛地清醒过来,潜意识里我好像很希望他能留在我的身边。


我爹顺手牵羊的意图很明显了,当我的面顺走几颗我剥好的冻荔枝却被我毫不留情地拦下,“朴灿烈都还没吃上呢。”


“你爹重要还是你弟弟重要?”


“弟弟。”


三天休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收拾完行李哼着小曲儿悠悠地踏上了归途,又是我爹第一个发现我的反常,“以往你不都是鬼哭狼嚎巴不得缺胳膊断腿不用去打工搬砖的么?”


“今天怎么开心成这样?”


或许是发现他身旁笑眯眯的妇人,我作祟,“家里不是已经有个病号了吗?”


反应过来我说的是谁,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成功惹来我爹的不悦,“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开心成这样?”


“又不是我把他弄进医院的。”抓住时机添把柴,我冷嘲热讽道,“你们还不看好你们的宝贝儿子,不怕他在医院万一想不开自戕,后果谁都难以担保。”


因为讽刺朴灿烈,我被后妈扇了个耳光。


她气得发抖,昂贵的指甲在我的脸颊狠狠绽开几道刮痕。


当事人二号对我表示沉重同情后,心疼地替我上药。


朴灿烈直接吹热了我脸上清凉的碘伏,撕扯皮肤的伤口隐隐作痛,“你没事顶那个嘴干嘛,明知道我妈面子看得比什么还重,你还专门挑她的不痛快。”


“还是医生呢,到头来还不是把自己弄伤了,你要是住进医院可怎么得了?”


我踌躇地开了口,“报纸上会写我们互相残杀,住进医院第一天就把对方双双送进医院。”


“……”


朴灿烈和我相视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你不也笑得很开心吗?”


朴灿烈忽然沉下眼色,“姐姐,那也不能做傻事,”


“我妈死后,很少有人像这样考虑我的感受了。除了我爹。我爹也不行,她搬进来后,我爹对她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也不知道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乖女儿,叫声爸爸来听听?”


“…………………………”


挺会占人便宜啊。


“对不起啊,又往你伤口上撒盐。”


朴灿烈连手上擦药的动作都未曾停顿过,“你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闷闷不乐道,“朴灿烈,我说真的,要不我们将就一下得了。”


察觉我一不小心交代了心里话,我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等到晚饭前我都没有离开我的舒适圈半步,以诊室防盗门为界,头皮发麻,就听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姐姐,你怎么还没听我说完就走了?”


“那我说了——”


朴灿烈捏我软肋捏得死死的,我掀开门缝直接把人拎进房间。


“闭嘴!”


朴灿烈举高医药箱用眼神示意我:先把药上了。


“你说,如果我早认识你几年,会不会经常看见你挂彩?”


朴灿烈放下棉签和碘伏,目光紧盯我,“你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打架赢面挺大的,前提是对方没耍花招,公平竞争,要不是他们言而无信……”


朴灿烈的眼神和我接触后,声音便戛然而止,意识到他漏嘴后缴械投降,“保证没有下次了,我再打架我是狗。”


“……”


“汪!汪!”


我的骄傲劲儿尚未褪去,朴灿烈抓过凳子守在床前,头一歪就枕在我的双膝上,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声音沉闷,“姐姐,我不想赶她走了。”


“万一连我也被赶走了怎么办?”那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怎么办。


我的呼吸急促,同雀跃澎湃的心跳保持同一振幅。


是我想的这样吗?


“不赶她走了。”


朴灿烈警觉地抬起头,无奈的笑意慢慢爬正上嘴角,似乎对我的承诺表达不满,“扇耳光的仇就不报啦?”


我也很无奈,“那怎么办?”


“你报复回去?”


回应我的是唇畔覆上的温热触感,我微微睁大了眼睛。对方没有浅尝辄止,反而在得到允许后不疾不徐地撬开牙关,加深交换了一个如无花果般清冽又甘美的吻。


朴灿烈维持着和我接完吻仍近在咫尺的距离,肩颈处散发出淡淡的气味,令人魂牵梦绕、坠入情网。


他索性埋在我的颈窝,生出些缱绻旖旎的吻。他伏在我的肩上喘息,像头呜咽的幼兽。


“姐姐,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哄到床上去。”


当班次日,大夏天的我破天荒在医生制服里塞下件高领打底。怪谁,不还不是怪小兔崽子!


大早上还要,我借口上班以为就能逃过一劫,谁料想他得寸进尺非要看我穿医生制服,我下意识反抗,朴灿烈不依不饶光是在我的后颈就留下了好几处不可描述的痕迹。若是彻底就算了,他偏偏下不去重口,留下些不深不浅的痕迹,春光无限、欲盖弥章。


朴灿烈的体力恢复得很快,慢条斯理地换上病号服,再品尝我刷粉底液遮盖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迹的样子。


“姐姐,单人病房的床好像有点儿小。下次换大点儿的地方。”“我怕压疼你。”


每逢双休,医院接待的病人比以往都多,挨到两点过,朴灿烈说要陪我一起用午饭,怕他等急了,我换下制服就离开诊室前往员工食堂,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因,小尾巴像要融化了似的趁机黏了上来。


“天这么热你穿……哎!我不说了!你慢点儿!我是个受伤小狗!”


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死了。


下班前,我收到了匿名的快递,打开是一套学生制服,衣服尺码应该是合身的,出自谁的手笔都不用猜。


朴灿烈欠扁的声音放大,“姐姐,尺寸合身吗?”


“不合身就退。”


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剪掉吊牌才试穿,照了照镜子,的确蛮合身的。一想到还有朴灿烈陪我一起丢脸,我忽然就不脸红了,走出诊室,朴灿烈是件情侣的不过是男款的制服,但尺码好像有点儿小,长裤硬是穿出了八分裤的感觉,他那头凌乱的短发,有点儿男高风。


朴灿烈从哪里搞到我尺码的?


“我照高中校服订制的,码数有点儿小了,裤腿有点短,姐姐别笑了。”“你的尺寸是我靠手感摸出来的,好像挺准的。”


流氓!


“这样我们也算提前认识了吧?”


原来他偷偷地将我的愿想兑现成了真。


朴灿烈湿漉漉的眼神胶着我,“姐姐,下次在床上穿给我看吧。”


“……”


刚才煽情全被狗吃了!


不妙。


小兔崽子好像是食肉动物!


“姐姐,还想跑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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